其 實 我 和 你 還 可 做 朋 友 嗎

『其 實 我 和 你 還 可 做 朋 友 嗎 ?』

這 是 2006 年 9 月15 日 我 傳 給 你 的 最 後 一 個 MSN MESSAGE。

你 沒 有 回，從 此，你 也 沒 有 在 我 的 MSN LIST 上 再 上 過 線…

這 些 年 來，做 過 很 多 傻 瓜 事。

若 無 其 事 的 打 給 你 ; 中 秋、重 陽 傳 個 SMS 祝 賀 你。

又 用 一 張 新 SIM CARD 以 神 秘 人 身 份 和 你 SMS 溝 通。 有 時 有 意 無 意 的 在 XANGA 提 一 提 起 你，說 些『掛 念 你』、 『很 後 悔』甚 麼 甚 麼 的，以 為 你 會 路 過 看 到…

說 實 在，不 是 甚 麼 牽 腸 掛 肚，茶 飯 不 思。

始 終 我 們 緣 起 緣 滅 才 不 到 一 個 月 光 景，沒 正 式 開 始 過，也 沒 經 歷 過 甚 麼…

只 是，日 常 生 活 中 的 某 些 時 候、地 點、話 題，總 又 令 你 不 經 意 的 從 我 的 心 底 裡 浮 現 上 來…

公 司 來 了 個 FRESH GRAD，CU PHYSIS 畢 業 的，我 跟 他 談 相 對 論、時 光 機、霍 金… 他 讚 我 廣 博 。

我 說 是 你 教 的。一 個 UST PHYSIS 的 高 材 生 和 我 談 了 很 多 個 通 宵 電 話 時 教 我 的…

那 時 候 的 每 個 晚 上，都 和 你 床 邊 窗 前 通 電 話 至 深 夜，大 家 沒 話 題 了，就 談 談 上 課 的 事。

你 唸 的 是 PHYSIS，我 就 門 外 漢 的 問 你 甚 麼 是 黑 洞。 你 不 斷 解 釋，而 我 卻 一 直 不 懂，其 實 都 沒 關 係，總 之 我 就 覺 得 動 聽。  

那 時 ，你 和 朋 友 在 戲 院 看 《隔 著 阿 媽 說 愛 你》，內容 是 講 心 理 學 的 ，你 看 完 馬 上 就 打 電 話 給 我，傻 呼 呼 的 說 想 起 我，很 想 立 刻 來 找 我。

那 時 我 在 唸 心 理 學，興 趣 還 濃，只 要 是 計 數 以 外  的，都 鑽 研 得 徹 底。你 也 是 有 興 趣 的 吧？還 是 你 在 投 我 的 好 ? 你 講 完 你 的『物 理 課』，我 就 開 始 我 的 『佛 洛 伊 德』，我 總 愛 圍 繞 《泛 性 論》、《奄 割 恐 懼》和《肛 門 期》，你 一 邊 口 說 變 態 變 態，一 邊 聽 得 入 神，彷 彿 是 個 床 上 聽 『童 話 故 事』的 待 睡 小 孩。

只 是，一 切 仍 徘 徊 在 『記 得』與 『忘 記』之 間…

心 裡，根 本 從 未 完 結…

今 早，我 們 竟 然 碰 上，竟 然 在 這 場 合 碰 上，在 這 場 合 赤 條 條 的 碰 上…

『DANIEL！？』…

我 自 然 回 頭 就 認，其 實 樣 子 是 模 糊 了，但 仍 然 記 得 你 的 腔 口 語 調。從 前 我 們 大 多 靠 電 話 維 繫，你 的 聲 音，由 其 你 叫 著 「DANIEL」的 聲 音，我 就 知 道 是 你…

這 『場 合』 上 碰 上 你，我 沒 有 一 絲 尷 尬，由 當 初 你 在 FORUM 上 SEND 給 我 的 第 一 個 PRIVATE MESSAGE 的 主 旨 ﹔由 我 當 時 告 訴 你 我 的 狀 況：「我 是 已 經 在 拍 拖 的，你 會 是 個 第 三 者。』我 們 就 是 貴 於 『坦 白』。

你 曾 給 我 很 多 時 間，我 卻 一 直 的 在 拖 。

我 怕 作 決 定，總 是 明 日 復 明 日，但 你 從 來 沒 給 我 壓 力，自 己 一 直 的 在 等。

是 我 不 想 做 紅 杏 出 牆 的 壞 人 角 色 吧 ? 又 或 是 我 不 敢 變，又 或 是 我 不 果 斷，就 是 下 不 了 QUIT 的 DECISION。

就 是，明 知 繼 續 在 他 身 邊，一 定 比 死 難 受；明 明 柳 暗 花 明，最 終 卻 還 是 選 擇 死 守 原 地…

問 題 始 終 在 我 處，怨 不 得 人…

你 說 過 你 是 個 貫 徹 的 人，做 不 了 情 人 的，也 不 再 會 是 朋 友。

於 是，不 久，和 你 完 了。

再 不 久，也 和 他 完 了。

後 悔？

功 利 主 義 上 一 定 是，怕 做 壞 人 角 色 而 令 自 己 甚 麼 都 沒 了。

遺 憾？

一 點 吧。理 性 與 情 感，我 想 我 會 是 個 念 舊 情 的 人，毅 然 拋 下 他，我 是 會 不 安 樂 的，縱 然 當 時 我 已 看 穿 他 是 個 比 魔 鬼 更 恐 怖 的 偽 紳 士，假 教 徒。

只 怪 時 機 不 對 的 緣 份 只 夠 我 們 相 識 這 一 點 點，尊 重 你 的 意 願，正 如 當 初 你 尊 重 我 的 選 擇 一 樣。

能 再 次 碰 上 你，被 你 叫 了，還 聊 了 一 回…

夠 了，是 一 件 開 心 事 — 心 足 了。

至 少，你 答 了 我 2006 年 9 月 15日 MSN 的 問 題 ︰

『其 實 我 和 你 還 可 做 朋 友 嗎 ?』

可 以。是 在 2008 年 10 月 12 日 這 一 天，桑 拿 的 乾 蒸 房 內。

珍 重 不 再 見。

後來　我總算學會了　如何去愛

 可惜你　早已遠去　消失在人海

後來　終於在眼淚中明白

有些人　一旦錯過就不再